本文作者:埃德蒙
告别电影院100天以后,没有了好莱坞大片的视觉轰炸,世界仿佛清净和静止了。
你会怀念电影院,毕竟电影院给了你观影的仪式感。
但这也给了你观看经典的时间和空间,让你经历世事以后,再去看探讨人生的电影,肯定会有新的感悟。
你会从好莱坞阿尔·帕西诺的《闻香识女人》,看到伊朗阿巴斯的《樱桃的滋味》,再看同是死亡主题的瑞典英格丽·伯格曼《第七封印》。
《第七封印》有更多的宗教色彩。我更喜欢的《野草莓》,和《第七封印》一样,是英格丽·伯格曼的代表作。
电影,对于好莱坞来说是商品,是工业的流水线产品,票房是生命线。对于欧洲大师来说,是艺术品,是哲学的荧幕再现,只关注自我表达。
这就让电影具有两种属性,商品和艺术品共存。
大片加爆米花,电影像美物一样供你赏玩,甚至具有了社交属性,适合黑夜里的男女加深感情。
而大师的经典,是私隐的,只适合小众甚至欣赏。每小我都有自己的哈姆雷特,讨论太多反而破坏了美感。
也许你会和我一样,只是对英格丽·伯格曼名字很熟,知道他是“圣三位一体”英格丽·伯格曼、塔科夫斯基、安东尼奥尼中的核心人物,也会知道他寿命很长,长到从1957年的《第七封印》到李安与老迈的他“世纪会见”。
但你不敢看他的经典作品,嘲笑别人聊他的作品是“装X”,情愿把时间大把浪费在那些没有营养的真人秀、娱乐新闻上,因为那些不需要你动脑静,只会让你有种麻痹的快感,“精神鸦片”也毫不为过。
伯格曼的电影呢,年代长远、黑白片,沉闷的台词,给了你太多昏睡的理由。
其实,伯格曼的电影并不难懂,你只是对那些电影大师的作品胆怯,望而生畏而已。
就像欣赏音乐一样,流行歌曲听多了,听听肖邦巴赫也不错。
但这些经典不会取悦你,只会让你走进主人公的世界,引发生命中深层次的思索。
而《野草莓》正是让你自省的一部作品,讲述的是一名年事已高的医学教授被授予功勋奖章的一天故事。
医学教授著作等身,平生成就无数,即将被授予“诺贝尔奖”,自然会有很多追随者。他们发自肺腑地尊敬他,把他奉为“偶像”,为他唱赞歌,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。
他很自得,过着优越的生活,怡然自得,享受这一切。
但他也会恐惧,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,需要人照顾,经常会梦到棺材和死亡。
更让他烦恼的是,他家庭关系的失败。他处理欠好父子关系,与母亲关系淡薄,怀念初恋女友。
“野草莓”正是他对年轻岁月的怀念,他在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珍惜,让女友被兄弟浑水摸鱼、横刀夺爱。
赢得了世界,输了她。
即使自己结了婚,也避免不了老婆出轨、父子淡漠的命运。
一起上,他目睹青春的美好、中年夫妻反目,再加之与儿媳的敞开式聊天,让他与自己和解,获得内心的平静。
他在电影的结尾尝试着与儿子和解,儿子早有自己的主意。
看多了英格丽伯格曼的电影,你要尝试着用舞台剧的眼光去看,这样电影所谓的隐喻也就水到渠成,台词听得能很悦耳,直戳心房。
这部1957年上映的经典再过一百年也不会过时。
这样的电影,我们在国内的院线里也是看不到的。也许艺术院线的发展,会让你有机会在大银幕里看到。但目前来看,没有中国导演,会敞开自己的内心,拍类似的题材。
中国导演呢,早年的他们迷恋欧洲大师,想在大师的殿堂留下自己的足迹。现在的他们沉迷10亿票房,为600亿票房添砖加瓦。
这像极了我们的人生,终于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。
有人说,这是英格丽·伯格曼写给自己的一封家书。
很喜欢这句评价,也让你去看第二遍、第三遍。
当年华老去,苏联的奥特罗耶夫斯基会思索平生有没有虚度,法国的杜拉斯会想着还没有年轻的肉体可以一亲芳泽,瑞典的英格丽·伯格曼会反思自己和自己和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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